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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看文章前請先服用:電玩遊戲 Sillent Hill 3 OST) 

 

沒人知道我的包袱裡裝著什麼東西,我現在走在無光的街道上,除了我的腳步聲以外,沒有其他聲響,誰也不知道我從哪裡來,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裡,這個包袱是我最珍貴的東西,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它。

我已記不清楚是怎麼走到這個鎮上的,之前我還在鎮外的森林,肚子痛到無法行動,然後只能待在一棵大樹下,沒想到,從我的下腹傳來濕意,透過還算亮的月光,我看見裙子越來越紅,而肚子痛到我已無力呼喊,我知道,他或是她要跟我見面了。

我開始打起了冷顫,身體無法自我控制地開始抽搐,眼睛開始出現了幻覺:昏暗的燈光,斑駁的走廊,遠處傳來深遠而長的尖叫聲,不停地迴響;幽暗的手術台,旁邊都濺滿了暗紅色的血跡,突然上頭打入強力的燈光,有隻手拿著手術刀,遮住了燈光,開始朝下──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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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醒過來的時候,懷裡抱著我的包袱,肚子不再感到痛楚,可是血已經幾乎染遍了全身。

我倒是不在意,雖然還有點昏昏沉沉的,但至少知道現在是安全的,於是我便起身,看見我在一個小鎮的廣場上。

很安靜,除了我以外,沒有其他聲音,連風聲都沒有。

我走在無光的街上,只能勉強辨識房子的痕跡,不管怎麼敲門都無人回應,隨意打開、翻找,完全沒有住人的跡象,而且老舊斑黃,彷彿是從舊照片裡跑出來的小鎮,杳無人煙。

當我走到下一個街區的時候,一間老舊的醫院矗立在我面前,跟其他建築一樣老舊,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扇窗戶亮著燈。

我望著那扇窗,有點恍惚。不知道為什麼,這個陌生的地方,居然有一股熟悉感。而像是回應我一般,大門自動地打開,我的腳呼喚他的回應,兀自走進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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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地空無一人,醫院內的擺設凌亂,感覺已經廢棄了多年。我爬上樓梯,朝著剛剛看到亮光的樓層邁進。

爬到轉角處時,我看到一個小女孩的身影,一靠近她就立刻奪走我手上的包袱,衝向我剛爬上來的樓層,我尖叫,並且朝她跑走的方向衝過去。

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,絕對、絕對不可以被奪走的東西!!

還給我!!!

走廊像是毫無止盡般地漫長,那小女孩不停地跑著,我不停地追著,等我快靠近她的時候,我奮力一抱,卻撲了個空。

小女孩不見了,包袱也不見了。

心跳聲慢慢地平緩,靜謐的空間卻又讓我開始惶恐了起來,我的包袱在哪裡?那個小女孩在哪裡?

我開始一間一間地搜尋,但每間房間卻開始讓我感到害怕;地上有著大片的血跡,還有濃厚的鐵鏽味───血的味道;破碎的衣服,上面同樣有著血跡,還有鐵鍊拴在牆上。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

頭開始痛了起來,遠處似乎有著高亢的笑聲,還是尖叫聲?我不知道。

我搖搖晃晃地走到洗手間裡,想洗把臉。抬頭一看,鏡子裡的廁所,比鏡子外的,還要來得斑黃,然後,從某一處開始冒出密密麻麻,像血一樣紅的線條,慢慢地佈滿整個空間,牆壁、地板、廁所,還有鏡子裡的我的皮膚。我嚇得往後退,卻發現鏡子裡的我沒有動,直勾勾地盯著我,而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笑了。

直到鏡子裡的血斑開始朝著洗手臺入侵,我才回過神來,立刻衝出洗手間。

我往回走,想回到剛開始遇見小女孩的地方,繼續往上走,當我走到那個樓層以後,我看到了遠處有著微弱的亮光,那是我剛開始看到的燈光。

我往前邁進,卻發現每走一步,我的身體就不住地顫抖,那邊到底有什麼?為什麼我會這麼害怕?

 

我的包袱,裡面到底是什麼?我沒有打開過它,我只知道裡面的東西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東西,所以我絕對不能把它弄丟,但那是什麼東西?我一點也想不起來,它真的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嗎?

我想搞清楚,可是我發現我無法停下來思考‧‧‧‧‧‧我無法停下來?

我抬頭,卻發現了我被綁在病床上,這是什麼?我什麼時候躺在床上?!四肢被用皮帶緊緊地固定住,動彈不得;我向上抬頭,看到一個穿著白袍的背影,拉著我的病床,走向剛剛得光亮處:原來他是一間手術式。

可是他要幹嘛?我又沒有問題,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邊?他要做什麼!

等我被移到那裏後,那個人終於開始說話:「終於找到妳了,妳真不乖。不是叫妳好好地待在這邊,讓我的女兒好好孵化出來嗎?」

孵‧‧‧‧‧‧化?我不能理解他在說什麼,但是已經不痛的下腹又開始疼痛。那個人撕開了我的裙子,我才看到我的肚子,有一條很醜陋的傷痕,用粗糙的縫線縫起來。

當他開始拿剪刀一一剪開縫線時,我開始尖叫,很痛、很痛,我慌亂看著四周,想尋求協助,但我看到旁邊有著大片的血漬,還有許許多多,被肢解的身體,丟棄在地上不管。

「別擔心,妳不會變得跟他們一樣,因為妳是最佳的容器。」他用很溫柔的口氣對我說,但是我下腹的傷口開始滲血,我看到了我的‧‧‧‧‧‧我害怕地大叫,卻發現了我的包袱,在那個人的手上,他用恭敬穆肅的神情打開它,層層剝開,直到最後一塊,我卻寧願不要看見:

一個扭曲顫抖的肉塊。

或者說,可能是一個孩子,但我很難看出模樣。

我崩潰了,我大哭、咆哮,那個人卻慢慢地拿起手術刀,在我肚子上劃下去,那已經不是喊痛就能解決的,我不斷地掙扎,哭泣,卻動彈不得,只能看到他把牠慢慢地放進我的肚子裡。

在我快失去意識的時候,模糊的眼角看見了角落那一處,是剛剛搶走我包袱的小女孩,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笑了。

 

原來我一直被關在這裡,好不容易逃了出來,到最後卻又再度回到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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